曲和

盼好

 

凯歌-尾巴尾巴哪去啦

一个十分古(you)怪(bing)的梗,雪豹凯×尾巴歌,有人类凯歌,演员×导演。
文末有雪豹咬尾图

王凯是一只生活在雪山顶上的雪豹。作为高冷的独居动物,他只有一个陪伴了他很久的好伙伴,胡歌,他的尾巴。不要问为什么一只雪豹和尾巴会有名字,毕竟雪山存在了多久,他们这个种族差不多就存在了多久,最后都是会成精化人形的。

第一次和胡歌,也就是自己的尾巴交流,是王凯睡过了头。本应该在黄昏时间出去捕捉猎物,他却在洞里睡得昏天黑地,忘记了饥饿。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力道拍打在自己的肚子上,伴着一个有些细声细气的声音:“醒醒,王凯,醒醒!”他翻了个身抱住盖在腹部的尾巴,想要继续睡,怀里却传来一阵挣扎的力度,那声音也提得更高了,“王凯!再不醒你今天没东西吃了!”他这才不情不愿地醒过来,下一秒却忽然警觉地站了起来。爸妈都化人了,妹妹在另一座山峰上,这个声音哪来的?有外来者侵入领地?王凯竖起耳朵呲了呲牙,往洞口小心地走过去。没有闻到陌生的气息,这时他的屁股被尾巴用力地抽了一下,“你在找什么!是我在跟你说话!”王凯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除了自己那条粗长的,毛茸茸的,白色毛皮上列着整齐黑环的尾巴,正高高竖着,炸开了毛。
“你……是我的尾巴吗。”
“是啊,”尾巴左右摆了两下,没好气地说,“我叫胡歌,跟着你3年了。”
王凯确实是一只三岁大的雪豹没错,但尾巴能说话,这个爸妈可没告诉过他。
“你在发什么呆啊,”尾巴垂下来拍了一下他的头,“该吃早饭了!”
“等,等等,”王凯眨巴着眼睛,“你会说话?那你有鼻子眼睛吗。”
“没有啊,”胡歌的语气还是不太好,“如果有的话,你每天咬着我跑来跑去,早被咬坏了!”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啊……”因为胡歌的声音听上去一直气鼓鼓的,王凯有点心虚,同时肚子也悄悄叫了一声。
“因为尾巴的职责就是提醒你好好吃饭按时睡觉和去雪地里锻炼!”胡歌再次炸开了毛,“做一条尾巴很累的你知不知……啊啊啊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外面窜过一只雪兔,胡歌没反应过来,王凯就拖着他,嗖地一声冲出了山洞,差点让他在石头上撞晕了。

等王凯吃饱喝足回来,到泉水边给尾巴好好地洗了个澡,又用爪子梳了半天毛,比梳理自己身上还要仔细,算是“讨好”他。等梳完尾巴尖儿上的绒毛,胡歌晃了晃,终于愿意搭理他了。他告诉王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长在他身上,但,每条雪豹尾巴跟了自己的主人,就一定要督促那只雪豹好好生活。
“你们这些高冷又娇气的雪豹,没有尾巴的陪伴就活不到成精的那一天。”胡歌哼了一声,从王凯的爪子里伸出去,挠了挠他的耳朵。
好像也没听说过家族哪只雪豹丢了自己尾巴的,觉得自己跟那两个形容词都不沾边的王凯暗暗想着,却忽然又被胡歌用尖儿抽了一下脑袋,“是没有,但你听说过没有尾巴的雪豹能顺利长大的故事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王凯吓了一跳,胡歌缠住他的脖子,小声道:“我连着最靠近你心脏的脊柱啊。”

之后王凯渐渐就习惯了自己尾巴会说话还会监督他生活的事实。虽然第一次“见面”时生了好大的气,其实胡歌还是一条温暖柔软的好尾巴,睡觉时帮他盖着呼吸或被他咬在嘴里保暖,他在雪地玩耍和捕捉猎物时帮他导航保持平衡,休息时缠在他脖子上或用尾巴尖儿帮他挠挠耳朵和后背。王凯也把胡歌照顾得很细致,过小河和泥滩时都会小心地把胡歌叼在嘴里不让他沾到,偶尔脏了一点立刻用最清澈的泉水洗干净再仔细梳理。据胡歌说,他被咬住的大概是脖子后面那个位置。王凯记得小时候妈妈会叼着他颈后到处走,或把他扔到背上背着,还挺舒服的,胡歌似乎也不讨厌被叼住这个地方。偶尔他们还会玩游戏,王凯追着尾巴跑,喊着“尾巴尾巴哪去啦。”虽然胡歌嫌弃这个游戏幼稚,只有小雪豹会喜欢,还是一次次不厌其烦地陪他玩了。
冬天快结束时有几只漂亮的母雪豹在王凯的领地周围晃荡,不敢主动进入。王凯却没什么兴趣似地,依旧每天闲下来就抱着胡歌摊开肚皮在顶峰的石头上晒太阳。眼看快到三月,胡歌忍不住问他:“你还不去找母雪豹吗,她们快走了哎。”
“为什么一定要找。”王凯眯着眼,惬意地感受着来自尾巴的温暖,“我有你就够了呀。”
“母雪豹可以,跟你一起取暖,一起捕食……”
“你就能给我取暖啊,而且你又不吃东西,我捕自己吃的就够了。”
“你,你现在不找母雪豹,以后成了人没有女朋友!”无法说服他,胡歌转而跳动两下“威胁”吓唬他,王凯却只是叼住他翻个身继续睡,“没有就没有吧。我有尾巴。”
人类有没有尾巴,这点胡歌也不太清楚,但王凯已经衔着他睡着,那几只母雪豹再一次失望地离开了。

转眼十几年过去,王凯作为一只合格的雪豹,该成人了。他最后在草皮上打了个滚,踩了次雪,用泉水洗干净了从他这天睁眼起就一直很沉默的胡歌,连尾巴尖尖都洗得缀满晶莹的水珠。天亮了,他像父母之前一样站在雪山顶上,轻轻唤着胡歌的名字,没有回应。王凯难得地叹了口气,仰头对着初升的朝阳说出了自己作为雪豹的最后一句话:“尾巴尾巴,再见啦!”
光晕笼住全身时王凯默默在心里道:“我变成人了,你也要接着当我的尾巴呀。”

郭晓然家住的大院里搬来一户姓王的人家,他们家有个比他大一点的男孩子,叫王凯。院子里的小朋友们玩游戏的时候,郭晓然发现王凯站在窗户里面,眨着漂亮的圆眼睛看着他们,便朝人招了招手,“你也来呀。”
王凯很快推门跑出来,看着地上的格子“房间”和旁边的毽子钢圈,迟疑片刻,“这些游戏我不会玩。”
“那你会玩什么,教教我们,我们教你玩这些,好不好。”好看的小孩子总是受欢迎的,他们中间最大的女孩子低下头来,摸了摸王凯的脑袋,说。
王凯教了他们一个游戏,叫尾巴尾巴去哪啦。玩法是一边转圈一边假装自己有尾巴,看谁能先抓住。开始还有人陪他玩,但没过多久,小孩们就厌倦了这种没意思的单纯转圈。王凯也不再提了,而是和他们一起玩别的。后来郭晓然听说了很多关于王凯的事,比如他一直坚信自己有尾巴,只是暂时没有找到;比如他晚上一定要抱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玩具才肯睡觉;又比如他会一个人在家玩着那个找尾巴的游戏。郭晓然还记得那个下午,他趴在窗户上,看见王凯一次次徒劳地转着圈,最后像是累了,终于跌坐在地上,轻声地问:“你到底去哪儿啦?”
那个瞬间,他忽然觉得,王凯的背影看上去就像刚从电视上看到的词说的那样,非常寂寞。

他们一起小学毕业,初中毕业,进了高中,王凯一直是校草级的人物,但从没偷偷交过女朋友。他似乎也已经放弃了对尾巴的执念。郭晓然偶尔提起时,他只是笑笑,没有否认,更没有要仔细回忆那段“童年趣事”的意思。
直到一个闷热的高三午后,大家都把自己埋在大堆的卷子里,班主任领着一个人走进教室。然后他们就听见一个很温柔的声音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胡歌。”
郭晓然听到了水杯打翻和卷子落地的吵闹,他和同学们一起转头看过去,正在手忙脚乱收拾的人是一向从容淡定的王凯。
“胡歌啊,你就在王凯旁边坐吧,他同桌休学回家了。”班主任随手一指,胡歌便走了过去。在王凯身边坐下后,他忽然凑到人耳边说了一句话。

若干年后,胡歌和王凯作为优秀青年导演和演员,携新电影《雪豹》出席颁奖礼,典礼结束后匆匆一聚的两人又要各奔东西。王凯打着哈欠走进厨房,从冰箱上揭下写着“按时吃饭”加三个加粗惊叹号的便签,想起前一晚胡歌伏在他身下,被咬住颈后那块嫩肉时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用水润的眼看他一眼,“你永远改不掉这个习惯了,是吧。”                                             
他们的电影结束前,最后一幕是惬意卧在石峰上的雪豹,抱着自己的大尾巴,闭上了眼。随后跳出的“导演:胡歌,主演:王凯”两行字令人们起立鼓掌。他们惊叹于两人的才华,和远赴雪山取景,只为拍到真正野生雪豹英姿的敬业。他们也谈论两人高中认识共同考入电影学院从此你导我演开启十余年合作的经历,而谁都不会知道,这对青年才俊见面说的第一句话是:

“尾巴尾巴,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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