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和

ABO，刑警白×牙医冬，副cp法医诚×刑警台。
以上职业没有一个是我懂的，所以就，胡乱编编，全为谈恋爱（
因为我没拔过智齿，所以拔牙的过程全是编的！编的！拒绝讨论！

（三）好医生=好人？

郑秋冬在托盘里翻找一阵，先拿出了一小支管状物体，拧开后在季白的嘴角涂抹了几下。见人眼睛疑惑地转向自己，他解释道：“因为我是用涡轮机而不是锤子，可能会磨破嘴角，先给你涂点唇膏保护。”季白眨眨眼表示听懂了，他便给另一边嘴角也涂上。涂唇膏时两人凑得格外近，呼吸交错，但郑秋冬的手指隔着冰凉的手套按在他脸上，让季白保持清醒，顾不得什么旖旎的想法，脑中只是不断回放涡轮机，锤子，涡轮机，锤子。也比较不出哪个更恐怖。
涂完后他给季白注射了麻醉，让他用眨眼来表示是否能承受药剂带来的刺痛和肿胀感，确认可以后，一块白帕子忽然蒙在了季白脸上，只留下了张开的嘴。
“不用紧张，放松，最好放松到浑身瘫软的状态。”郑秋冬说完这句，季白深呼吸一下，慢慢放松身体的同时，鼻尖和腺体都感知到了清新的薄荷香气。对于一个优秀的Alpha来说，这样纯粹的信息素抚慰其实是比麻醉更有作用的。
季白的口腔已经麻木，但能感觉到郑秋冬换着器械在他嘴中忙活。约20分钟后，一块棉球填进拔掉智齿后空出的伤口，郑秋冬先关了无影灯，然后才拿掉了盖在季白脸上的布帕。他摘掉沾了血的手套擦擦汗，对外面喊了一声，“伊人。”
前台接待的女生走了进来，熟练地用毛巾将冰袋捆在了季白脸上，扶他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了。郑秋冬不知去了哪里，季白看着那个女生，她笑了笑，“郑医生刚才一直在释放信息素，所以需要去休息一下，我负责给您更换冰袋。”像是看出季白眼中的担忧，她说：“他很少对病人用信息素安抚，不会每次都这么累，可能是您看上去太紧张了。”
季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郑秋冬离开后就一直是僵直的状态，听她提醒了，赶紧放松了攥紧的手。

胸前戴着罗伊人铭牌的女生给他换了几次冰袋后，郑秋冬拎着一袋东西进来，耳朵上挂着口罩，没有戴上。这是季白第一次正面看清人的脸，一个出色的Omega，他想，如果母亲看到了应该会很喜欢。跟罗伊人说了两句话后人摘了冰袋和毛巾离开，他去拿了个钳子过来，捏住季白的下颌让他张嘴，取出棉花确认已经不再流血。这次郑秋冬没有戴手套，观察时温暖的指尖一直停在他脸上。
不知为何季白忽然有种被调戏的感觉，从前就算是拔普通牙齿，麻醉失效后他都痛得只想骂人，经常把Beta医生震得飞快检查完逃离，这次慢慢复苏带来疼痛的口腔却没能转移季白的注意力。他近距离地看着郑秋冬专注检查时微微下垂的眼周镶嵌的一圈细长睫毛，以及那看似清澈却望不到边的褐色瞳仁，仿佛站在了一个张开的漩涡边缘。
郑秋冬检查完，抬起眼，那漩涡消失了。恢复温柔专业的郑医生模样的人拎起旁边的袋子递给季白，说：“里面是代餐粉，豆奶，和止痛药。这几天尽量吃流食，24小时不要刷牙漱口，止痛药6-8小时吃一次。半夜痛醒了的话也不用担心，看看据上次吃药的时间，到了的话吃一颗，闭眼休息半个小时，就可以了。”季白微微张合了几下嘴，怕拉扯到伤口，哑声道：“谢谢。”
“不用，毕竟你是阿诚学长的朋友，”郑秋冬勾起一边唇角，“他帮过我很大的忙。”然后指了指季白身上的袋子，“你也不用太感动，这些都包括在账单里了。”
送季白离开时郑秋冬忽然对他道：“虽然白茶香挺好闻，但威压有点太强，很容易让人扛不住。”他有些俏皮地摊了摊手，“你看，我不得不给诊室喷一遍掩盖剂才不会吓跑别的病人。”
季白听了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坐上回家的出租车，回想起刚才人的笑容，才发觉自己被耍了。诊室里确实信息素有些过量，但不仅是他的，也有郑秋冬那清新的薄荷味。两种信息素纠缠在一起，才是让别的病人不敢进去的原因。看来郑秋冬是个好医生，却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好人”，他摸着下颌想，勾起唇角，却不慎扯到了伤口，痛得一嘶声。

季白休息了几天，回去上班，准备下午去复诊。他没在办公室看到明台，一问许栩，人已经把高层坠楼案解决了，但还是天天往法医办公室跑。那个案子本身不难，是季白拿给明台练手的，结案报告上他的表现不错。可明诚公然泡自己徒弟的行为就让季白不怎么高兴了，几天的疼痛和不能好好吃饭的焦躁似乎有了发泄的出口。
明台一见师父敲门进来，立即机灵地起身跑了，说是给他泡代餐粉去，留下明诚戴着副眼镜敲打电脑。季白在他对面坐下，发现明台正在研究自行造成和他人造成的刀伤区别。看来他们也不是没干什么正事，他想着，就见明诚摘下了那副假正经的眼镜，抬了抬眼，对他道：“我给你一条郑秋冬的情报，从我这里离开。”
“你怎么知道我没事找你。”季白呛声，明诚却置之不理，“不必要的话不要跟他提起美国，你们的相处还是会很愉快的。”然后就直直看着他，眼中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和人对视了半晌，季白还是起身走了，砰地一声把人那句“明台明天要跟我去现场”砸在了脑后。虽然明诚那种很了解郑秋冬的样子让他不爽，但避开了一个可能的雷区，也更利于他们的进一步交流了。

复诊完郑秋冬表示他恢复得很好，没什么问题，可以逐渐开始正常饮食。季白忽然问：“能给我你的私人号码吗。”他表情诚恳，“每次有问题都让罗小姐转达，很麻烦她。”
郑秋冬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罗伊人本来就是负责接待工作的，而是拿起笔刷刷在名片背面写下一行数字，笑盈盈地夹在指尖递过去，“早上八点之前，晚上八点之后，恕不接待病人。”
季白没说话，接过，两人指尖相触一瞬，又分开。“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之后在上班时间和你不再有什么交集。”
听了这话，郑秋冬也只是站起来，和他握手，“希望我这次的工作还让你满意。”

“你和明诚认识很久？”季白离开前，像是不经意地问。
“对，有段时间我们互相帮助，不过目前专业上暂时只有我帮他。毕竟，”郑秋冬笑起来嘴角有个小小的涡，“他的专业有点可怕。”
离开诊所后，看了一会儿那张名片，又打开通讯录看着明诚“黑法医”的备注，季白发去了一条短信。
“三条情报，条件随意。”
明诚回复得也很快，“不卖队友，除非给假。”
你要假期干什么，季白暗啐一声，还想带着我徒弟逃班么。

这天是周五，因为姐姐的盛情相邀，下班后明诚跟着明台回了家。明锐东几年前就退出了商界，和夫人四处悠闲度假，他们的长女明镜接管了明氏，长子明楼在大学担任教授，小儿子毕业就进了市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明镜见到明诚时很是热情，连说子敬表叔从不带妻儿回国，让她都没好好关心过自己的堂弟。明诚只是笑，三人刚在沙发上坐下，明镜就拍一下明台的肩膀，“你这孩子真不机灵，还不给你哥哥倒杯水来。”
“哎呀，不是有阿香嘛……”明台拖长了声音似是撒娇，还是跳起来进了厨房。明镜关心地询问明诚的情况，得知明子敬的妻子十几年前去世后再没续弦，她惊讶一瞬，握住明诚的手，“那这么多年，苦了你们父子俩了。”
“父亲对我很好。”明诚对于养母其实记忆早已久远，只记得她是位优雅温柔的英国女士，说英语时总是轻声细语，和他在外听惯了的不同。
“以后这里也就是你的家，”女人，即使是Alpha，也总有感性的一面，明镜擦了擦眼泪，对明诚道。“之前我们明台还来问我，是不是故意把他安排在有你在的警局的。其实真的是巧合呀，本来是打算让季家那个，好像是他们队长，多照顾照顾他的。”明诚微笑点头，心中却提炼出了信息，季家和明家看来也是故交。
明台端了水回来，还给明镜泡了杯咖啡，欣慰地摸摸弟弟的头，明镜忽然问：“你怎么不把你三哥也叫来吃饭呀，你当时填警校还是他建议的。”
“三哥他最近刚拔了牙，”明台在人身边坐下，“根本不能吃那些大鱼大肉的，姐姐你准备的美味，就我跟阿诚哥独享喽。”说着他对明诚挤了挤眼睛。
“咱们明小少爷有好，果然从来不记得你大哥。”一个声音忽然从门口转来，明镜转过头，明台起身探头看过去，原来是明家大哥，明楼也回来了。

待续

我也不知道为啥明法医的假期归三哥管，就，私设吧。
和三哥互为对方（未来）男朋友的故交，酸不酸爽啊阿诚哥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