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和

盼好

 

礼成-借我番外3

王凯最近很不爽,因为胡歌一直对他不理不睬。

话剧首演那天他求了婚,后来在胡歌的提议下他们请李雪,侯鸿亮等一众正午山影的“媒人”吃了餐饭。王凯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见胡歌若有所思地摇着酒杯,却不再喝。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众人微醺散去,之后胡歌就陷入了上述的状态,每天除了演话剧就是忙忙碌碌,却不告诉王凯他在做什么。甚至上海的巡演结束后,他打了声招呼就搬回了自己的房子,还特意收回了王凯的钥匙,像是生怕他来打扰似的。
王凯慌了,话剧在北京的巡演三月才开始,他可不想那时候才能跟胡歌正常说上话。他试着去问那天一起吃饭的人,答案却除了不清楚就是你小子还是好好想想哪里得罪他了吧。这才用戒指把人套牢就被迫开始冷战的架势让王凯简直持续懵逼。

其实原因很简单,王凯去厕所的功夫,李雪跟胡歌说,没想到最后是你们俩成了,凯子之前还跟我说他很期待一场正经的中式婚礼,让我到时把礼仪指导借给他呢。胡歌愣了愣,想想王凯准备的求婚突击,计上心头。
他仔细考证了一下,发现六礼中第一礼就会暴露目的,无奈,只能保留“亲迎”一项,算是直奔主题了。
他悄悄给王凯的父母通了气儿,又找了办过中式婚礼的好友联系定做喜服的地方,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唯独瞒着王凯。看着王凯因为他的故作冷遇而越来越小心的态度,胡歌强忍着心软,只等着定下的婚期。他托人拿两人的生日算过,所谓吉日在2月10,14,18三日,他想想,定了2月14,正好是西方的情人节。

2月14日早上,王凯想着要把胡歌约出来问问清楚,哪里做得不对趁这个节日也可哄哄好。可一早,他却被父母敲开了门。
爸?妈?王凯以为自己没睡醒,却被母亲推进去,从包里拿出一套衣服,让他快换上。
抖开那大红的料子一看,王凯沉默了,这分明是套喜服。而且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胸口盘着一只敛翅的银线绣成的凤。王凯再想一想,终于明白胡歌的反常是为了什么。他还在想该如何反应,母亲咚咚敲他的房门,快一点儿,吉时要误了。
有些无奈地换下睡衣,王凯套上喜服,发现居然正好合身。他走出房门,有些犹豫该配什么鞋,却又见母亲从包里拿出一双布鞋,也是缎红的绣面。
没沾过灰的新鞋,来,穿上。走路可平稳着呢。王凯依言蹬上鞋子,确实合脚舒服。母亲拉着他出门,父亲在后面跟着,也满眼笑意。王凯身上一阵鸡皮疙瘩,妈,你这是在嫁第二个女儿么。

坐上了派来接他的车,胡歌倒是没搞什么车队,但是那辆路虎的车牌是以KG打头,显然是挑选过的。王凯坐在车上,看着飞快倒退的路景,这才想起来自己说过很期待中式婚礼的话。只是选择了胡歌以后,他原本是不再希冀婚礼的,毕竟两人暂时还无法获得法律上的认可,也想尽量低调。他没想到,胡歌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精心策划了这么一场。至于之前的“冷战”,一想便知,是遵从婚前不见的礼仪和为了保密。只是胡歌这么一来,王凯总有点自己要嫁人的错觉,只能摇摇头,强行挥去脑中这一认知。

一出胡歌房子的电梯,便见他执着一朵大红绸缎的牡丹等在外面。王凯走出来,手中便被塞进了绸子的一端。睨到胡歌喜服上那条飞舞的龙,默默记下一笔账的王凯看着父母先走了进去。到了门口,他看到居然还摆着一个火盆。王凯与胡歌前后迈过去,有人递上两块饴糖。王凯伸手接了,才发现递糖的居然是刘诗诗。
再走进屋子,原本有些乱的客厅被收拾过,宽敞了许多,窗明几净,墙上贴着双喜字,两人共同的朋友也大多在场。王凯含着进门时拿到的糖,发现胡歌把这场婚礼能做到的地方准备得无可指摘,让他心中除了感动再容不下其他的。
由胡歌请来的司仪指引拜过天地,高堂,两人转身对拜。这么多天以来,王凯还是第一次有机会仔细地看着胡歌。他看到策划了这一切的恋人眼中闪耀着喜悦的光,还有一丝小孩子期待表扬般的神情。对着这双载满深情的眼,王凯笑了,虔诚地拜下去,两人手中牵着的牡丹随着弓腰的动作垂下些许,又被拉起。
他还记得自己曾和李雪开玩笑,人生第一次拜堂般的姿势竟给了男人。如今真正站在他对面的,却还是那个人。此时王凯能想到的一句话,便是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了。

或许是获得父母的理解在胡歌眼中非常重要,他加了一步,与王凯一起给父母奉茶。王凯将茶杯递向胡歌的母亲,带着深深的感激。曾与他们剑拔弩张的胡母默默接过茶,喝了一口,说,以后你要多辛苦了。
谢谢妈,王凯开口,却让胡母的手抖了抖,抬头看了他一眼。王凯又转向胡爸爸,说,谢谢爸。
祝你们幸福。胡爸爸说完,拿出一个红包。
另一边胡歌也从王凯父母手中接过了红包,两人相视一笑,都是松下了一口气。
众人鼓掌祝福后,袁弘拿出个苹果,说,来来来,这也是必备的礼仪。
胡歌和王凯知道他想使坏,却只是笑笑,让他站在椅子上用线拉着那个苹果。袁弘还没来得及往上拽,就见两人默契地一边一口,稳稳地咬住了。
你们真没意思!他甩手,把苹果扔给了王凯,跳下了凳子。
哄笑和鼓掌声后,司仪看了看时间,悠悠喊道:“礼成——”
王凯紧紧握着胡歌的手,为自己前一阵的担心和忐忑感到好笑。他竟然会怀疑胡歌这个不惜为他与家中闹翻的乖孩子会轻易放手,真是越爱越糊涂。
在此刻,完成了这场胡歌努力还原的婚礼后,他们的心真正地靠在了一起,仿佛再无力量可以拆开分毫。

晚上,两人从宴请亲友的酒店回到胡歌的房子时都有些微醺。胡歌拉着王凯进了卧室,床上被罩了朱红的纱帐,墙上贴着大红双喜,俨然一间精心布置的洞房。而被拽到桌边后,王凯看见古色古香的红底信筏上用金粉写就:
“今吉日,胡歌 与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这是胡歌亲手写就的婚书。他手中被塞进一支狼毫笔,蘸了金粉,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在那空白处一笔一划填上“王凯”二字。他对自己的字向来自信,琅琊榜最后那三字就曾是他炫耀过的作品。但此刻,三十几年来不知写过几万遍的姓名,却让他写得手中生汗。

王凯心中有太多疑问,但还没等他问出口,胡歌就给了他最后一个完美的结尾。他牵着王凯的手抖开了床上的被子,捧起一把撒帐用的干果,抛起又落下。
之后胡歌拎起下方垫着的薄被,将撒帐的东西拢好放到桌上,典型的处女座追求细节的作风。回身,便被王凯压在了床上。
谁来生?他捻起一粒遗漏的红枣,故意问。
这就是个仪式嘛,胡歌不动声色地转换话题,今天,惊喜吗。
太惊喜了,我都觉得自己在做梦。王凯轻声说,忍不住亲了一口胡歌亮亮的眼睛,你的用心,我收到了。忍不住问,衣服鞋子怎么都正好合身?
你身上我哪里没摸过,尺寸当然记得。胡歌故意耍流氓,王凯却知道,估计又是问了他父母和平日观察。他抵着胡歌额头,那婚书呢?有什么含义?
你签了婚书就是我的人了,胡歌抽了抽鼻子,想走,得要我写和离书才行。
王凯这才想起跟他算这笔处处把自己当女方的帐,问,你和我成婚,应该都穿龙纹喜服才对,为什么我的是凤?
凤求凰,凤为雄,你说你是不是没文化。胡歌笑得狡黠,王凯懒得跟他绕,一手压着人一手解起了他的扣子,那我也只有一展雄风,才算不耽误这春宵一刻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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