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和

凯哥生贺，架空，双重身份设定。
诸多私设，一切与现实无关。除了凯歌之外全部是原创角色！

（七）

即使爱你爱到你变成碎片 
仍有我接应你 落地上天

解决了何茂桦那边，王凯似乎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要做了，于是第二天他提议陪胡歌在香港逛逛。迪士尼和海洋公园两人都没什么兴趣去，想来想去，他们决定去港大校园里逛逛。
“我之前也在上警校和上大学之间纠结过，”胡歌换上小金准备的休闲装，对着镜子拨弄头发，“然后选了跟爸妈一样的路。他们都以为我会成为警察，结果我现在又进了演艺圈。”
“但你一直憧憬大学的气氛，对吗。”王凯走到他身后抱住了人，这是胡歌以前还在警校时告诉他的，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沉默几秒，王凯接着道：“什么时候不想演戏想回学校了，我安排你出国进修。”
“为什么要出国？”胡歌看着镜子里的人，“国内很多大学也接收旁听生啊。”
“你现在名气越来越大，在国内读书，不是给我的情敌们提供机会吗。”
“居然吃我粉丝的醋，”捣了王凯一下，胡歌扭过头，“那我们不也异国了吗，你不怕在看不到的地方我跟别人跑了？”
王凯没说话，只是将脸埋进他衬衫的圆领里用力地嘬了一口，用舌尖舔了舔那很快泛红的印记，箍紧了胡歌顿时有些软的腰，低声道：“你脚腕那是我上的锁，谁打得开？”

离开前胡歌还是戴上了墨镜，倒不是他主动要求的，他反而觉得就算香港有粉丝认出自己，他们也不会认识王凯。但人坚持让小金去买了一副来，小巧的圆框镜挡住了胡歌那双招情的桃花眼，王凯像是这才放下心来。心中吐槽他旺盛的占有欲，胡歌还是任人牵着手出了酒店。
坐港铁悠然晃到港大校园时已经是上午九点，不时有步履匆匆的学生和他们擦肩而过，倒是没人注意到胡歌。逛到图书馆时，王凯忽然对正在找角度拍照的胡歌道：“之前那两则稿子，虽然是秦科他们做的，应该跟何茂桦也有关系。他一直不太信任我，知道你的存在之后就想看看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所以你用协议的事……”胡歌的目光从相机屏幕转移到他脸上，也明白过来。
“对，”王凯说着勾了勾唇角，“何茂桦这种人，比起所谓感情，还是比较相信利益勾连。况且你是李生义送过来的，他也大概知道。”
这话让胡歌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然后就听王凯接着道：“不过他们也没必要知道，投资电影是因为，我的人值得这种投入。”

“要是这次真的被狗仔拍了呢？”胡歌忽然问，“我是说那种，不是别人安排，只是想爆料的。”
“那你恐怕又要上一次头条了，”王凯随口玩笑道：“最好是在电影宣传期发出来，也省去再找团队炒话题。”
胡歌笑了，指尖轻轻挠了挠人掌心，被用力地扣紧，没法再调皮。

下午两人在香港街头闲逛，仿佛胡歌不是小有名气的演员，王凯也不是事务缠身的公司总裁，只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好友，吃着小吃信步消磨时光。
吃了顿时间略早的晚饭后两人去上太平山看夜景。他们先乘了那条著名的半山扶梯。扶梯缓缓上行时王凯一直安静地站在胡歌身后，握着他的手搭在扶手上。胡歌想到电影里被王菲从窗口观察的梁朝伟，又不由想起了人另一个经典角色。他既希望王凯是陈永仁，却不愿人落得那样的结局。至于他自己，并不是刘建明，更像另一个身份无关痛痒的卧底。
再去排队坐缆车，真正上山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过蜡像馆时，胡歌假装羡慕道：“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塑自己的蜡像放在这里。”
“你想要吗，”王凯一副为美人弃天下的昏君口吻，“回去之后就请人给你塑几座，放在X市各大人流量集中的地方。”
“去，”胡歌一下子出了戏，甩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吉祥物。”
好在王凯没说什么你就是我的吉祥物之类肉麻的话，只是一笑，带着他往凌霄阁走去，那里有据说观景最好的摩天台。

夜里的香港也是座璀璨的城市，俯瞰她的过去与现在交汇在金光流河般的灯火中，胡歌忽然想起和王凯一起偷偷跑到警校教学楼最高层天台“晒月亮”的事。两人躲过夜间监控和巡楼管理员，带着几罐啤酒跑到那块校园守则中的禁地。真正站在天台上时的感觉他已经忘了，还记得的就是那时自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紧搂着腰，在周围兴奋喧闹的人群中不时迅速地接个吻，仿佛在禁忌下偷偷接触懵懂爱情的少年。夜风凉薄，但王凯的手掌和拂在他侧脸的呼吸都很暖。
回到酒店后因为第二天早上就要离开，王凯也没再折腾他，只是搂着他睡下。在人怀中阖上眼时，有那么一瞬间，胡歌竟然觉得，有了今天这一天，未来他和王凯之间的结局怎样，他都能安然接受。

到澳门后王凯去跟何茂桦谈投资合作的事，胡歌没了出去闲逛的心情，就待在酒店。小金也被他支走，说有事再叫她。人走了之后，胡歌拿出唯一的行李，一台电脑。他坐在了看似暴露其实随时能注意门口动态的沙发处，先用优盘中的地址打开了网络保险箱，然后小心地处理起里面的照片和名单来。有几次和王凯一起出席应酬时，他和那些人身边的女伴们提议要合影。女孩子们自然乐得和这样一个帅哥一起出镜，而胡歌趁机拍到了不少照片。看上去是普通的自拍，其实桌上散着的骰子，酒瓶的标示，都有他需要的信息。角度也避开了屋内的监控和所有能反射图像的平面。他一一将重点标示出来，核对那份名单上部分身份和涉及犯罪行为，如投资项目洗qian等，也都是胡歌从那些人互相捧场的“经验交流”中拼凑出来的。
将处理完的信息收回保险箱，他将密码重新修改，并拆分后融进一堆看似普通的网址里，重新存进了优盘。眼看他收集的信息越来越丰富全面，警方安排与他对接的“口哨”却至今没出现，胡歌也不敢贸然联系上级。

刚关上电脑，王凯就走了进来，看他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的样子，挑了挑眉：“没出去？”
“我一个人懒得走动。”胡歌放下电脑，张开双臂迎接了王凯一个紧实的拥抱。人显然被这话取悦了，俯下身来亲他，胡歌一面迎合，一面将电脑推远了些。
王凯像是不愿离开他的唇，摸索着坐下时碰到了电脑，一下子缩回了手。“这么烫？”
“我无聊啊，就看看电影呗，没有散热器当然热得快。”胡歌眨巴着眼解释，希望王凯没有看出自己的心虚。他的演技在人面前似乎不怎么起作用。
“歌歌，我不介意你有什么事瞒着我，”王凯摸了摸他的脸，唇角带笑，“毕竟我也有不能说的商业机密。”胡歌刚要说话，他就继续道：“只有一样不行，就是你的男朋友不止我一个。”
“男朋友是只有你一个，女朋友可就说不定了。”胡歌故意道，“好多导演想找我演爱情戏呢……喂！”下一秒就被攥住手腕按得向后仰倒，即使他习惯了这样的袭击，也还是吓了一跳。
“那我就想想办法，让你对着除我之外的人都下不去手吧。”
人仿佛从言情小说里套来的台词和夹住他腰的动作让胡歌笑着挣动几下，笑声很快就变了调。

室内气氛逐渐变得旖旎，被随手放在电脑上的公文包中，装着一份刚刚签好的合同。

待续

*陈永仁，刘建明，《无间道》男主。半山扶梯出自电影《重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