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和

Summary：《借我》时间线两年后，凯歌电影再合作，算架空

一、

活动结束，坐在桌前连连打着哈欠的时候，胡歌收到了袁弘的微信，问他杀青回上海没有，要不要出来聚聚，还说霍建华忙着在家带娃，就不找他了。
“可以，这周五吧，下午？”
对方很快回了个简单的[OK]表情。胡歌忽然想起什么，敲过去一句，“哥马上要演电影了，来跑个龙套不，盒饭鸡腿管够。”
袁弘那边正在输入了一会儿，“就给我留个龙套？怎么也得是男二吧。”
“没有男二，双男主。”
胡歌这话让袁弘沉默了片刻。“另一个男主不会是……”
“小红花，要说你哪儿最讨喜呢，就是这股子聪明劲儿。”胡歌倒是不吝惜表扬，可惜对方并不想领他的情。
“你还真敢跟他一起拍？双男主？那你俩这两年避嫌算什么，不怕粉丝有情绪影响票房啊。”
“导演敢同时给我俩发邀请，就肯定考虑到了，”胡歌颇为得意地按着屏幕，也不管袁弘看不看得见他的表情，“刚给了答复，就等着啥时候谈剧本呢。”
“见面聊吧。”袁弘最后回复，片刻后补了一句，“不许带家属啊。”
不带也得带，胡歌回复完，也在心里补了一句。姚瑶正好给他拿了水走过来。
“你们能不能注意点，那么多看不见的地方不能啃啊。”她用手指沾了遮瑕膏，在胡歌耳后用力蹭了一下，胡歌只是嘿嘿一笑，“回头我一定跟他说。”
“先出去吧，记者还等着群访呢。”收起遮瑕膏，姚瑶在心里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推了推胡歌肩膀，“把你的哈欠收一收，不然他们又要发散了。”
胡歌放下手机，对着镜子牵了牵衣领，又进入了精神焕发的工作状态。
关于产品和这次活动的问题提得差不多，接下来站起来的一位记者打过招呼后，问：“胡歌先生，您刚刚结束了一部电视剧的拍摄，之后会选择休息一段，还是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工作安排呢？”
“你们想让我休息，还是想看我接戏呢？”在场的也有一部分粉丝，胡歌朝他们飞了个眼，轻巧地让粉丝们激动地回答：“接戏！”然后他顺势回答，“有好的剧本我会考虑的。”
“那您会优先考虑不同于传统的，例如男女主搭戏形式的剧本吗？”记者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消息，问的颇有技巧，胡歌当然不会上钩，一句“艺术从不局限于表现形式”便圆了过去。
群访结束，胡歌坐进保姆车，姚瑶拿微博给他看，原来是刘戚的科腾文化发布了新剧本已经开始接洽的消息，微博很简单，“TA和TA的墙，第一块砖由谁砌上。”科腾出品的前两部电影因为导演编剧纯新人，水平却相当出彩，曾在业界引起不小反响，又都不走寻常路，难怪记者会有那么一问。姚瑶翻了翻消息，似乎上午有正式活动的当红演员都被打探过消息。

“你真的要接这部戏？”她问正用湿巾擦着脸上粉底的胡歌，眼中有些忧虑。
“难得别致的本子，为什么不接，”胡歌将沾了大块黑黄痕迹的湿巾扔进垃圾袋里，摸到了耳后那块斑痕，“而且，你们也不用再担心我跟人因戏生情了不是。”
“别影响你俩如胶似漆就行。”姚瑶哼了一声，拒绝再做无用功。

又去拍了一组杂志，胡歌回到家时是下午两点多。进门就看见王凯抱着小狗坐在客厅落地窗下的晒台上看书，戴了不常用的框架镜。抬头来看他的时候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胡歌有些奇怪，王凯在看的是剧本不错，但才看了十分之一剧情，还不至于被触动到流泪吧。
“啊，今天用他们的护理液洗了洗隐形，结果有点过敏了。”王凯说着摘了眼镜，扒开眼睑给他看。
“你真是……”胡歌有点无奈，“难受吗？”
“摘了就还好，”王凯松开怀中的朗朗，它在胡歌跪坐下来后一溜烟跑了。“要不你帮我吹吹？”
“你几岁了啊，王凯小朋友。”胡歌嘴上吐槽，还是老实地凑过去捏住他眼皮，对着人微微发红的眼睛轻轻吹了几下。
“你说我几岁我就几岁。”王凯对着他向来嘴甜，胡歌放开手后他便要捧住人脸亲上去。胡歌赶紧扒拉他手臂，“别，刚摸过狗就来摸我……王凯！”他越说人越是要往他脸上按，两个人扭成一团，最后十分幼稚地摊在晒台上气喘吁吁。

“今天有人问你电影的事了吗。”胡歌记得王凯上午也有个采访，为新剧宣传造势的。
“有，”王凯像给猫顺毛般用手指梳着人散乱的头发，“他问我会不会演不是男女之间的，我说女女之间我也演不了啊。”
“你……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胡歌几乎笑得要滚下去，被王凯拽了回来揽在怀里。“过几天估计要去谈剧本，定下来之后还有前期宣传造势。”他掰着手指，忽然想起什么，用手肘捣了捣身后的人，“你说要是粉丝看见是我俩拍，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王凯和他一起掰着手指玩，只不过他掰的是胡歌的，“靖苏再发糖？”
“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胡歌抽不出手，向后踹了一脚，“我说的是……哎，算了。”
“歌歌，”王凯将自己的手指伸进胡歌的指缝，扣紧了，“我们之前在公众场合不见面，是为了保护我们的事不会轻易曝光，毕竟你也知道现在这个环境……”他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掌对着阳光，皮肤下细细的血管透出颜色来，“但我们合不合作是我们自己的决定，粉丝之间有什么也是因为怕自己喜欢的人利益受损。这次是双男主戏，偏正面的那个也是我来演，对我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胡歌不说话，只是又往身后人的怀抱里靠了靠。他其实也都想得明白，但王凯条理清晰地给他讲一讲，好像真的又心安几分。
“在你睡着之前，”王凯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我要告诉你，现在牵着的也是摸过朗朗的手。”
拉到鼻子前闻了闻，胡歌无所谓地闭上眼，“你给它洗过澡了。”

袁弘坐在包厢里研究着菜单，有人进来，坐在他身边，敲了敲桌子。抬头看去，是胡歌，还有拿着两顶同款棒球帽的王凯，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怎么现在才来？”他看了看表，比胡歌说的时间早十分钟，但离原定的时间晚了快一小时。
“谈完剧本堵车了，就干脆走过来的。”胡歌拉着衣领给自己扇了扇风，灌下一口水。
“你俩一起去的？”袁弘有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这就打算跟剧组公开了啊。”
“没有，导演约的时间是一起，我们还特意分开出发，前后差了十分钟呢。”胡歌摆摆手，签合同聊剧本，一起更好。
“哦，”袁弘绕过了这盆狗粮，拿出手机开始扫码点菜，“谈的怎么样啊。”
“挺不错。”胡歌和王凯对视一眼，笑了笑，接过袁弘递的菜单。

导演和编剧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对他们也很尊敬，一口一个老师，叫得胡歌都有些不好意思。三方对剧本的设定进行了一些交流，不像是公事会谈，倒像是几个朋友的交流。原本编剧童辛原本还担心两人会对角色的选择有冲突，没想到胡歌和王凯早已决定好，一句多的意见都没有。谈到最后，胡歌问了句：“我有点好奇，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嗯，两个已经很久没合作过的演员来诠释这两个，羁绊相当深的角色？”
“因为老师们之间的感觉。”刘戚说，“近年的电视剧都曾是我的作业，而当时那出话剧的巡演，我也有幸看了三场。两位老师之间有一种戏路契合，个性也互补的人才会有的火花。”
“那你很厉害，”胡歌笑了，“听说票可是很难买的。”
“他熬夜刷的，”童辛拨了拨被眼镜压住的长发，看着刘戚笑，“宿舍熄灯，就在麦当劳蹲了好几天。”

拍摄完第一组简单的宣传海报后胡歌和王凯就离开了。王凯先走一步，胡歌出了电梯，到了一楼门口他才从沙发上起身。
“他跟那女孩儿挺可爱，”胡歌说，“难道是一起工作的情侣都有一种独特的气场？”
“他们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王凯笑，“我们俩，天生一对。”
“嘁，”胡歌朝他撇撇嘴，示意了下眼前的车流，“怎么办，王老师，走着？”
“肯定比打车快。”王凯说着，从胡歌口袋里抽出手机，给袁弘发去了消息。

电影《Walls》的官方微博于这晚开通，发布了一张定角海报，画面上是一堵墙，两侧各有一人形剪影。面对镜头的那人是西装的轮廓，低着头，夹着公文包的左手却按住腰侧，像是要掏枪，另一侧是身材挺直的背影，侧头的动作露出了类似警帽的帽檐。这便是两位主演了，只是官方@的是正午和唐人两家公司，粉丝们顿时纷纷开始猜测到底是哪两位演员要合作出演。言论传播中，连有一位是女扮男装的说法都出现了，殊不知，真正的两位男主角正在上海某家私房菜馆包厢，和老朋友一起涮着火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