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和

凯哥生贺，架空，双重身份设定。

诸多私设，一切与现实无关。除了凯歌之外全部是原创角色！
惊恐地发现凯哥生日前好像写不完了……

（十）

从顽石取每滴甜
死心眼塌地千洗百炼
炼石去补青天

又一次坐在王凯的套房里，边吃新鲜洗净的葡萄边看剧本，胡歌忽然放下手中被他圈点得快变成彩绘本的书页，问枕在自己膝上的人：“你最近生意不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王凯这个月第五次晚饭前就跑来剧组了。他一度怀疑小金真的在这边给光扬设了个临时办公室。
“怎么，嫌我烦了？”王凯从篮子里拿出一颗晶绿的葡萄，两三下去了皮，抬手递到胡歌嘴边，“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才是人生赢家。”
有些无语地咽下带着甜蜜汁水的葡萄，胡歌重新举起剧本，“你别耽误正经工作就好。我可……”本想说负不起责，到嘴边又变成了，“还指望着你之后给我投资大男主戏呢。”
“放心吧，老婆本儿我当然早就存好了。”王凯往嘴里扔着葡萄，笑眯眯的样子让胡歌忍不住想用剧本抽他一下，他还是没动手，而是抬了抬膝盖，“你坐起来，这么吃葡萄容易噎着。”
王凯没有照做，反而手一伸把盛着葡萄的篮子放到了一边，胡歌一挑眉，“你干什么，我还要吃呢。”
“躺着吃葡萄不方便，”一面说，人一面灵活地挑开了他衬衫上面两粒扣子，“吃你比较方便。”
“哎，我的剧本……你！……”还没来得及反抗，胡歌就被人带着一个转身倒在了床上，想说些什么也被王凯用亲吻堵得结结实实。

躺在浴缸里揉着自己的腰，胡歌的手机忽然响了，王凯给他拿进来。屏幕上跳着小米的来电显示，斜了不准备走的人一眼，他按开了免提。
“你又上报纸了，”小米语气不咸不淡的，不知是早有预料还是已经麻木了，“娱乐版，要看看吗。”
“麻烦你送上来吧，”王凯抢在胡歌之前开了口，“2306，谢谢。”
小米干脆地挂断了电话，胡歌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抬头看王凯，“你又想干什么？”
“看报纸，”王凯单膝跪下来往他身上撩水，“咱们一起看。”

不到五分钟小米就送来了报纸，对于是王凯来开门的她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留下一句“明早他还有戏”就走了。王凯坐下来打开报纸，胡歌系着浴袍腰带走出来。娱乐版头条是一张焦点明显的大图，用虚线圈出的清晰部分看得出是两个男人的背影，虚化的背景中还有x记茶餐厅的招牌。标题用粗体字写着：甜蜜携手同游香港！胡歌王凯假戏真做？

“我立的flag这么准啊。”扫了一遍内容，大致就是拍到他们那天在香港街头闲逛的八卦媒体猜测他们是不是因为那个对赌协议接触生情，假戏真做。胡歌不感兴趣地摇摇头，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继续看剧本了。
“这个就不压了，”王凯收起报纸，道，“正好《离离》的宣传才开始。”
“好啊，”胡歌晃着搭在自己膝上的左腿，踝上银链跟着发出细微的响声。“反正你最近在剧组估计也被拍到不少。”
“那些人我也让小金查过了，都是普通娱记，跟何茂桦那边没有牵涉。”王凯说到这里像是想起来，“你那个新助理呢，叫什么来着，邵……”
“小邵，”胡歌翻了一页书，“他家里有事，在剧组也不怎么需要助理，我就给他放假了。”这个回答也没让王凯起什么疑问，两人各看各的去了。
其实邵秦是带着他之前搜集的证据回岗位了，下次对接的时间要等小金通知。最近胡歌一直在关注新闻，也没看到警方有什么行动，虽然有些疑惑，但他也知道现在没到收网的最后时刻。他跟王凯提过自己拍完这部戏想休息一阵，王凯也没什么特别惊讶的反应，不知是早有预料还是本来就没把他当作给光扬带来收入的来源之一。

这样平静地又过了一周，小邵回到剧组的时候，王凯却在这天下午匆匆地离开了。他原本是要待到晚上的。临走前胡歌问他怎么了，王凯只是笑笑，“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我去看看。”他走后胡歌看向正在像普通的助理一样给他理着房间的小邵，人淡定地开口：“李生义旗下两家涉及xi钱的公司，被以非法经营罪暂时关停了，接受调查。”
“它们跟光扬……有生意往来吗？”胡歌本该听过就算，却没忍住问。
“这个我不清楚，”小邵将要熨烫的衣服挂起来，拿起蒸烫机，“但那两家公司跟何茂桦有关系。”

王凯这一走就是二十天，中间虽然给胡歌发过信息也经常打电话，他语气中掩盖不住的疲惫让胡歌不免有些紧张。一家家被关停和牵涉进调查的公司其实也告诉了胡歌理由但一次深夜下戏接到王凯的电话时，他终于忍不住问：
“何茂桦……难为你了？”
“没有，”王凯笑了笑，“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他谈起胡歌下午的发布会，“听说又有几个前辈表扬你在电影里的表现了？”
“人家那都是客气……”胡歌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指尖挠挠鬓角。
“这样也好，那些娱乐八卦也需要正面言论压一压。”王凯说的是近日关于两人越来越具体和多样的八卦流言。不过记者们显然拿不到他们一起出席各种宴会的照片，不然新一轮话题早被引爆。现在都只是猜测他跟王凯的“恋情”起因和他们之间会不会有更多的金钱交易。他的粉丝们开始被震惊，后来有反驳说两人只是好友的，也有说王凯肯定是用资源之类要挟了胡歌的，努力用胡歌新上映的电影和之前的电视剧话题刷掉这些八卦。
胡歌倒是不在意这些，他看着逐步展开的收网行动，知道自己和王凯的结局也已经不远了。但此时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怀疑和害怕对立，只有担心，到了那一天，两人是不是都能全身而退。

有些紧张地又等了五天，王凯终于重新出现在了影视城。他没有去片场，而是给胡歌发了个定位，让他穿舒服些的鞋子。胡歌找过去，发现是之前的剧组拍校园戏留下的操场布景。
“一起跑几圈？”王凯今天没有穿西装，一身休闲服，显然是有备而来。
“好啊。”胡歌愣了一下，点点头。虽然拍戏忙，他为了保持身材和日后归队，也没有完全荒废锻炼。
两人一起并排跑了起来，这和以前是不一样的。在警校的时候，两人自己加练跑步都是站在跑道两端起点逆方向跑。是王凯提议的，因为这样可以在相遇时击一次掌，算作计数也是互相鼓励。两人的步速仿佛天生默契，从来不用迁就，总能在中途顺利碰面。
两人步履一致，跑得也比较慢，胡歌便悠闲地抬头欣赏起了天上星月。这时领先他两步的王凯忽然停住，胡歌没刹住车，径直撞了上去。他吓了一跳，笑道：“想骗抱也不带这样的吧。”
王凯一言不发地转身将他紧紧抱住，胡歌愣了一下，还是慢慢伸手回抱过去。月色莹润如玉，嵌在墨蓝天际一角，静静凝视着空旷操场上相拥的两人。
“怎么了？”胡歌见王凯半晌不动也不松开怀抱，呼吸中似乎有什么压抑着的要破土而出，轻声问。
“歌歌，我让你那样和我一起跑，是因为，每次看见你从远处跑向我的时候，我都特别高兴，满足。”他叹息般深深吸了口气，“我有多在意你，你知道吧。”
“嗯，我知道。”握住了人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胡歌和他一点点变成十指紧扣的姿势。

他们在朝气蓬勃的少年时代相遇，差一步表明心意却忽然分离，在命运或设计之下重逢，依然无可挽回地相爱了。而迎来结局的那一天，这双手，还能不能紧牵呢。

待续

歌词又变成《风月宝鉴》了，明哥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