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和

Summary：《借我》时间线两年后，凯歌电影再合作，算架空

序

王凯赶回上海的时候是傍晚，估计了一下晚高峰的可怕，和冒险坐地铁被发现的危险，他还是决定叫辆专车。但一出VIP通道，就见一人举着“王一岂先生”的牌子等在外面。这个名字只有两个人知道，王凯将信将疑地走过去，生怕对方放下牌子后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好在是个陌生人，他解释说，是一位古先生下单，让他来机场接人。
戴着口罩和棒球帽的王凯高冷地点点头，跟人上了车。果然收到了胡歌询问的微信，回复后，他闭上眼靠在后座，想着一觉睡醒也该到家了。结果司机先带着他去了一家别区的红宝石蛋糕房，买了两个奶油小方，又去了一家花店，一家超市，都是到地方就下去买点东西，最后才开到了他们的小区附近的路口。虽然一路没有堵车，但这么一圈弯子绕下来，已经是快七点。
得知“古先生”已经结过帐，一脸懵逼地拿着司机给的蛋糕，花束和一袋日用品，王凯用门卡刷进电梯，还恍惚觉得如若梦中。

指纹锁滴答一声响，在玄关换了鞋，东西抱了满怀，王凯只能踢着行李箱进了客厅，好在灯是亮着的，显然胡歌没有再搞什么Suprise的意思。
“回来啦。”胡歌正好两手端着汤盅出来，高温让他松开手后哆嗦着捏了捏耳垂。桌上简单的四个碗碟，盛着楼下熟食店买的，两人爱吃的菜色各占一半，汤盅里的南瓜粥倒像是刚熬好的。
“这个，”王凯示意了下怀里的花束，又把手中的蛋糕放在了桌上，“还有这个，”袋子也卸下了，“这个，什么意思？”
“花是送你的，”胡歌盛了碗南瓜粥放在他面前，“蛋糕嘛，是咱俩都爱吃的，”努努嘴示意王凯坐下，“日用品是家里缺的，我下午也刚回来，没空去买。”
“本来咱俩应该前后到家，”王凯舀了勺南瓜粥送进嘴里品品，味道正好，有点烫，“但你让接我的司机绕了一大圈，有何目的，从实招来。”
“怎么，王老板还想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一套呢。”胡歌笑眯眯地夹了一块鱼片吃了，如果忽略蹬掉拖鞋沿着王凯脚踝蹭上去的脚的话，这话听上去会更有几分挑衅而不是调戏意味。
“我这个俗人可猜不透胡老板浪漫的心思，只能，”王凯慢条斯理地用另一条腿别住了他的脚，“虚心求教了。”
“好了，先吃饭，吃完跟你说。”胡歌啪地一下抽回脚，恢复了端坐的姿势。王凯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剔着鱼刺的时候都恨不得哼起小曲了。他也喜欢看胡歌眉眼间掩不住的神采飞扬，便不急着追问，专心喝起了人煲好的爱心粥。

吃完饭王凯将碗筷收拾了，送进厨房冲洗，这是他们共同生活的日子里约定俗成的规矩。听着胡歌在客厅呵斥朗朗不要啃桌腿，轻快的脚步远去又回到客厅，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等王凯洗过手出去，顺手拿了壁柜上的护手霜，挤出一点来回揉搓了几下。这也是在胡歌的督促下养成的习惯，至于人坚信厨房的水比洗漱间的水伤手，他还是不能苟同。
胡歌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餐桌那边的吊灯熄了，只有电视柜后的灯照亮了那一片。王凯坐在他身边，要抱起地上绕着胡歌脚打转的小狗，却被胡歌按住了手。从身边拿过一个包装挺精美的盒子递给他，胡歌神秘地对人眨了眨眼。
“怎么，纪念日还有礼物？”洗碗时王凯想起来，今天不仅是两人杀青的日子，再过两天就是他求婚两周年了。
“不是，别人给我的，你看看呗。”胡歌看他一抽一拉打开盒子的包装，拿出了一本厚重的书。准确来说，是个剧本。王凯看着封面上《Walls》的烫金字样，转头看向胡歌。

这剧本他不陌生，几天前他刚从胡苗手上接过。导演刘戚，编剧童辛，都是毕业不久的新人。但他们的公司有资本，之前两部试水作票房都不错。导演也有诚意，说是只要王凯接了，两个男主随他挑。但王凯粗略翻了翻，一个反面角色，一个警察，提不起什么兴趣。
“你想接？”王凯看了眼胡歌，一下便读懂人的意思。自己这个恋人，近年似乎是演腻了正面人物，每次挑角色都有冲着怎么坏怎么来的标准奔腾而去的趋势。
“对，”胡歌点了点他手上的剧本，“我想演袁唏。”那个反面人物，王凯略翻过后的评价是坏得很彻底。
“而且——”王凯知道他话还没说完，“你想让我接另外一个角色？”
“苗姐说她给你看过这个剧本，”胡歌转向他坐好，掰着手指，一副要把条条理由说清楚的架势。“你看啊，我们上次合作还是那个话剧（见《借我》最后），而且剧情也挺普通的，我俩的角色也类似《伪装者》。这次两个角色，一个叫袁唏，一个叫黄慨，我记得你演过黄克功吧，也是你的角色里最‘坏’的一个了……反正不是传统意义的好人。我上次客串的那个袁家私生子，够坏了吧，这也是一种巧合……”
“黄克功那是偏执，”王凯有点好笑又无奈地纠正。看着胡歌一副不说服他誓不罢休的样子，伸手抚了抚人搭下的额发，“我可以接。”
“还有……什么？”胡歌一下子把剩下的理由都憋了回去，几乎要雀跃起来，“你答应了？”
“反正开拍是半年后，我档期还没定到那时候，”王凯将剧本交还给胡歌，按住他搭在上面的手，“其实不需要那么多理由，只有一个，你想再合作一次，那我们就合作呗。”
“凯哥——”眼看胡歌扑了过来，王凯赶紧揽住他，这两年胡歌在家里的行为越发有幼龄化的趋势，不过他也乐意惯着这样的人，总比苦大仇深地琢磨些弯弯绕绕好。
“虽然我警察的角色演了那么三四五六个了，这次的嫌疑人是你，追一追也未尝不可。”
“你没认真看剧本吧，”胡歌立刻正色，“黄慨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警察，他跟袁唏还……”
“停停停！”王凯赶紧拦住了一本正经要跟自己讨论起剧情的人，“剧本我保证重新研读。而现在，胡老师，”他靠上去用唇呵弄人敏感的耳垂，“我表现这么好，是不是该给点奖励？”入组这两个半月，两人都几乎天天赶戏，连个过火的电话都没敢打过。
“哎呀，你别，”怕痒的胡歌笑着推搡橡皮一般黏上来的人，“我明天还有一个发布会，不行……”
“就一回，”王凯契而不舍地追上去，胡歌柔软的腰几乎被他压成了一张弓，拒绝的动作也已不那么干脆。今晚为达目的使出各种古灵精怪招数的胡歌比奶油小方还要香甜，让他忍不住想品尝，“保证不留痕迹。”
“……行吧。”胡歌拽过一边的靠枕捂盖自己通红的面色，“去卧室。”
“得令。”王凯激动地跳下沙发，差点踩到睡在地上的朗朗尾巴。

“你又答应接了？”胡苗看了眼正在上妆的王凯，知道导演给胡歌也发去邀约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家艺人十有八九要变卦，就没有立刻回绝。
“谢谢姐！”王凯笑得化妆师刷子一歪，他赶紧又绷紧了表情。胡苗随手刷了刷新闻，说：“哟，今天他还有发布会直播呢。”半晌，“怎么看上去像没睡好啊。”
“咳，姐，我接下来要去哪儿来着？”王凯连忙转移话题，假装没看见经纪人意味深长的目光。

早上他起床的时候胡歌已经走了，床头留了张纸条，
“唏嘘慨叹组合正式成立，合作愉快。”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