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和

盼好

 

Killing-上

诚台,架空,杀手台出没,或许有黑化

月黑风高杀人夜?
明台嗤笑一声。他握紧了腰侧的枪,整齐的黑色西装毫无顾忌地靠在舞厅背后小巷的墙上。他执行任务时从不喝酒,也很少进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应酬,虽然他擅长将自己伪装成任何角色。
夜空是暗蓝色,因为没有明月值得捧衬而显得朦胧。明台喜欢这种带些灰色的感觉,就像他的立场,没有绝对善恶,也不是纯粹为了乐趣或利益而接任务。世上哪里有清晰的分界线,一分真三分假混在一起才有意思。

他听着模糊的乐曲换了一首又一首,却始终没见有人从后门走出来。于曼丽又早就走了,他也没法问那张纸条是否塞到了目标的口袋里。
于曼丽与明台的搭档盘踞地下街赏金榜第二名已经好几年了,他们不需要去自己寻找客户,排队的人早在他们驻点的那所影楼客户单子上写了十几页。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要别人送命,明台也懒得去追究。他和于曼丽,郭骑云一起给任务分了等级,一般的高赏金普通任务就由那两人去执行,他也不参与分成。他的时间大多花在追寻那个神龙无首也无尾的赏金榜第一名的踪迹上。明家小少爷从小养出的傲气使他无论是在学业,上流社会的交际还是杀手排名,都不能被毫无原因地压制。
而这一次的任务能让明台亲自出马,是因为客户信中附上的两张照片。除了那个青年的正常人像之外,还有一张是他双手的特写。明台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是个称得上俊美的人,抿嘴冷漠的样子也很吸引人。但是这手……他翻过照片,背后写着两个字:小心。歪歪扭扭,像是刻意用非惯用手写的。
这个客户跟目标都很有意思,明台想,却没让郭骑云去查,而是将照片收进口袋。他对捏着粉扑的于曼丽说:走吧?

他们没有对这个叫阿诚的目标进行任何调查,明台也没有解释原因,只是让于曼丽扮作舞女,寻找机会将写着地点的纸塞到了阿诚口袋里。于曼丽完成得很快,从后门出来,飞了明台一眼后就离开了。他早有预料,没有男人能对于曼丽的魅力免疫。她看上去无辜又脆弱,感觉根本就是别人心甘情愿将要害送到她刀锋下。
明台这次是故意不做提前准备,难得有这么神秘的目标,如果知道的太多,或许就寡然无味了。

好在阿诚没让他失望。
在手表指针转过十点五十时,一个挺拔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后门昏暗的灯光中。他不紧不慢地踩着皮鞋走下楼梯,明台迎过去,露出一个看似乖巧暗藏得意的笑容,她已经走了。
她让你在这等我?阿诚挑眉,不动声色后退一步,明台分了一丝注意到他的手上,左手垂在身边,右手在口袋里握紧,是正常人紧张时的反应,没看出什么异常。明台忽然觉得有点无趣,他选择看向阿诚英俊的面容,从而按捺住自己转身就走的冲动,忽然一笑,朝人勾勾小指,你过来呀。

美色是有力的武器。不仅于曼丽拥有它,明台也有。他天生一双含情桃花眼,笑起来弯成月牙,配着高挺鼻梁和薄唇瓷齿,不能不说动人心魄。阿诚像是真的被吸引了,往前走了两步。明台转过身,默默数他的脚步,带着人走进小巷深处的阴影里,握枪的那只手渐渐用力。
三,二……
就是他!快!!给我抓住他!
忽然的一阵喧闹和叫喊打破了此刻的寂静,明台有点气恼地松开枪转身,怎么这么多人想杀你。他腹诽着,一把拉过阿诚。被抢走目标是一个杀手的耻辱,但前面是死路,对方人多,来势汹汹,带着目标逃跑显然不可行。明台看着昏暗里表情模糊的阿诚,一咬牙,将他按在墙上亲了上去。

追来的人看着巷子口两人吻得缠绵,难舍难分的样子让人牙酸。他啐了一口,x的,认错了,一对野鸳鸯!
有手下好奇地要探头来看,被推了一把,走走走,看什么看,别让那混蛋又跑了!说完领头的自己又回头狐疑地看了一眼,被压着的看不清,亲人的那个皮肤白净,衣料剪裁精良,显出不俗身份。
在这种地方找乐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想着,跟上了手下撤离的脚步。

脚步声远去,明台立刻退开,抹着嘴呸呸呸了好几声。刚才他是情势紧迫,不得不走下招,这个阿诚倒好,被擒住的一瞬就反客为主地捉住他双唇,还得寸进尺地把舌头伸进了他嘴里。此时还好整以暇地靠在墙上,看着明台擦完嘴后怒视自己,淡淡一笑,多谢招待。
低沉的声音像敲击在耳膜上的鼓点,让明台心中一跳。他抬腕看看,叹了口气。拉平了揉乱的衣角,对人说,今天算你好运。
他匆匆转身往家赶,明家十一点半的门禁一旦错过,长姐那边不好解释,老狐狸似的大哥那里更没法瞒。

阿诚慢慢走出小巷,口中似乎还留着刚才那个年轻杀手舌尖的薄荷香。他很清楚,虽然那人年纪小,经验却老道。要不是贴得太近,他可能都摸不到人怀中的枪。他摊开手,一枚子弹静静躺在掌心。估计这是唯一一枚备用,这恐怕也是那个杀手不与追杀他的人争锋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阿诚勾起唇角,随意地将那枚子弹抛到垃圾堆中,转身离开。
地下街赏金榜第二名,毒蝎与波斯猫,任务原则,夜里十一点后不执行,不能善后时不执行。
这个毒蝎,果然有意思。

在海军俱乐部再见到他时,阿诚更确定了这个想法。他端起一杯香槟挡在唇边遮住笑意,看着那个裹着一身墨绿丝绒旗袍,深灰披肩,米色长手套,以羽毛扇掩面的身影。
这一次,你又把枪藏在哪里呢?
阿诚的手放松地搭在身侧,放下杯子,从吧台处起身。

明台正在愁着怎么在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情况下跟阿诚说上话,毕竟他身材面容都可以伪装,唯独那一把嗓音在男人里再算软,也憋不出女人的娇媚。但阿诚像是看到了他,主动走过来。
可以请您跳支舞么,女士?柔和低沉的声音配上他的脸和躬身的诚意,足以让任何女人为他倾倒。明台第一时间想起的却是那晚那句——谢谢招待。
他强忍下几乎一瞬暴涨的怒意,依然以扇掩面,将另一手递了出去。

握住那柔软的面料,阿诚闻到了一点淡淡的血腥味。看来他不是明台今晚唯一的目标,不过,应该是最后一个。
他想着,手抬高,牵着明台灵活地转了个圈拉进怀中。白皙的耳垂和后颈就在唇边,是温柔的亲吻还是用力的撕咬,他贴上明台的耳廓,轻声将话语吹进人耳中:
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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