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和

盼好

 

凯雎ABO-养猫千日(四)

周凯×袁雎,养成ABO,一切跟电影无关,大佬偏向真·黑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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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璐的姓是私设
(四)

走向停着的车时周凯的步子很慢,抱着袁雎的手臂肌肉也很紧张,仿佛怀中是什么重逾千斤的分量。马柯原本趴在驾驶座无聊地敲方向盘,见他走近的神色不对,连忙下去。想伸手接被校服裹成一团的人,却被周凯让了过去。
“开门,我带他坐后面。”周凯紧蹙的眉头和被抱着没什么动静的袁雎都表明情况不容乐观,马柯很有眼力见地照做,并替坐进去的人关了门。上车后周凯轻轻吐出一口气,神色依然紧绷,轻声像是怕惊扰了昏睡的袁雎,“先去医院,买点退烧药,和抑制剂,”顿了顿补充道,“新分化的Omega用的。”
闻言马柯心中一惊,靠近两人时他确实闻到了不属于周凯和他自己的柠檬味儿,与其说是酸涩刺鼻不如说是因为过分甜郁而有些冲人。但直接听周凯说出来,还是有些措手不及。他跟了人多年,自然知道该怎么反应,也知道此刻袁雎的身体就是最最重要的,一脚油门便冲了出去。

前往医院的途中下起了雨夹雪,好在天色还没黑沉下去。马柯开了雨刷,听着刷子扫过玻璃的声音,在充斥着分化期Omega无法控制的甜香和周凯身上风暴前夜一般的气息的车内,甚至不敢大口呼吸,一不小心嚼碎了嘴里提神的薄荷棒棒糖。后视镜里的周凯神色像控制不住的信息素一般沉郁,让他想起了袁雎刚到人身边又因喝了牛奶再次入院的晚上。那天周凯也是紧紧抱着痛得蜷缩成一团的小男孩儿,在遭遇堵车时忍不住一脚踹上车座,真正落脚时却又收了力道,像是怕惊到怀里的人。只是那时袁雎尚会痛苦地折腾不安,此刻他因为分化的高烧折磨而一味沉睡着,安静得令人心惊。

请假赶来的周超和璐璐都等在了急诊室,为了不引起医院里信息素紊乱,袁雎被迅速转移到单独的病房,只有Beta医护人员可以进入。医生诊断后让他们放心,袁雎是在完成分化的正常过程,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在调节,所以需要睡眠。马柯按处方买来了退烧药,还有为后面会迎接的第一次发热期准备的抑制剂。
隔离了两个小时,等信息素水平恢复到不再像倾倒了一船柠檬汁,袁雎就可以回家了。离开前医生问了一声谁是他的家长,周凯走过去,听了几句嘱咐,回来抱起病床上的袁雎,对周超道:“今天谢谢你和……徐小姐了。”
“哎呀凯哥,不用了,你快带袁雎回去休息吧,他这几天还有得累呢。”周超只是点点头,璐璐倒是主动开口催促他。

回家还是马柯开车,周凯的神色略轻松了些,他就也没之前那么紧张,开玩笑地问:“凯哥,小少爷成了Omega,那功夫,我还教不教?”
“你以为他分化成Omega就会愿意乖乖在家,不给我找事儿?”周凯捏捏眉头,“我看啊,以后还有的闹,你这师傅也得当,跑不了。”
马柯吹了声口哨,保证完成任务的自信不能再明显。周凯不再跟他贫,低头看着依然沉睡的袁雎。湿了雨雪的车窗折射着外面的光怪陆离,却更显出袁雎柔软无害的一张脸。周凯想起自己刚将他带回来时,小小一个孩童,不安而敏感,周遭空气变化都能让他像幼猫一般瑟缩着黏得自己更紧。后来被周凯放养,又有手下兄弟们生疏却热心地看护,渐渐放开了手脚,容貌也像枝头缓生的花蕾一般有所变化。十四五岁正是模糊了孩童稚嫩与少年青涩界限的时候,趁此刻的细细打量,才让周凯意识到,袁雎实在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即使曾被扔在废墟,又被移植进不算丰饶的土壤,也改变不了他的鲜妍容色。

周凯又恍然想起自己做了那个荒唐的梦之后的事。他被惊醒,看到消息去找了美琳,却推开了人粘上来的手臂和温热唇瓣。看着妆容精致不像是已经睡下又起来迎接自己的女友,对方撅撅嘴,撒娇似地道,“凯哥对家里的宝贝那么上心着,还记得我啊。”周凯沉吟半晌,还是道:“咱们,要不就算了吧。”
美琳的目光骤然收缩了一瞬,又很快柔软下去,恢复了平静美丽的样子。她甚至取出了一根烟点上,拨了拨鬓边垂散的长发,不声不响。周凯想说一句抱歉,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总不能把袁雎推出去当借口。即使确实是那个梦敲醒了他,不该再继续耽误别人的时间。而就在这时,美琳吐出一口烟圈,淡淡道:“果然是这样。”
那个瞬间,周凯虽然走的不是正道,却也算得上堂堂正正的二十几年人生中,第一次觉得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且那个人,还是他真心疼惜过,曾经以为两人会有所结果的女人。
安静地抽完那支烟,美琳似乎又恢复了别人眼中那种风情而优雅的姿态,收拾好包穿了出门的外套,拍拍周凯的肩膀,“行啦,你也不欠我什么。凯哥,回去以后啊,别后悔。我也该出去重新大放光彩了。”

拉回周凯思绪的是刹车的动静,马柯先上了楼,开门后咋咋呼呼要何姨做点东西来吃,他则带着袁雎回了卧室。洗完澡后顾不上垫垫肚子,周凯躺在了袁雎身边,小心地将人还有些发烫的身体舒展开,搂进了怀里。
医生说,刚分化的Omega对周围的信息素变化极为敏感,沉睡也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和调节机制,在这过程中他们缓速生长了十几年的的腺体开始起作用。因此,如果有个成熟的Alpha陪在身边度过这段时间,分化初期会比较顺利。周凯这便是在谨遵医嘱。

那晚从美琳家回去已经是凌晨,周凯睡下后没再做梦。之后他也偶尔会想起那句告别,只是她要自己在什么事上面别后悔,一直没有想明白。但他做了一件事,就是有意地想要远离袁雎一些,因为那个梦带来的罪恶感,也因为他觉得,正常的亲子关系在孩子十五岁后该有所变化了。袁雎敏锐地察觉到,周凯忽然变多的事务和出远门次数,似乎是为了疏远自己。起初自然是不安又困惑,可少年人渐起的自尊也不允许他再像小时候想听故事时一样撒娇钻进那个温暖的被窝。他猜测着周凯是不是有了一个有血缘的孩子,不再需要从自己身上得到被依赖的满足了,便也竖起防御。两人莫名默契地各自后撤,空出一段尴尬的距离。

当袁雎终于从分化带来的困顿和灼烧感中醒来时,那段距离消失了。他正久违地被一个温暖沉稳的怀抱圈住,人短刺的胡茬偶尔扫过额头,带来一阵痒痒的触感。他想要挪一挪手脚,才发觉身体仍沉重似坠铅。颈后伴随已久又是新生的器官有一点烫,可不及鼻尖接触的空气温热。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他应该在前一天就感受过,但此时清醒着用腺体和呼吸去感知,心底那一点微弱的情绪似乎都饱胀到要绽开。袁雎还不甚清楚的头脑酸涩又本能欢欣地意识到,周凯或许不讨厌他,不会因为他成了Omega而失望,甚至还愿意,给他一段可以安歇的臂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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