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和

盼好

 

白冬/度然-错位爱情(八)

季白×郑秋冬,陈亦度×徐然,ABO。Warning:身份顶替,先婚后爱。
除了强调完全同脸的,其他人默认长得不一样。只有ooc属于我
这篇明明信息量很大但是完结得意外很快……大概是因为我去掉了所有能注水的情节(

(八)

因为云南气候更温和,加上季白不愿意让身孕已经快七个月的郑秋冬坐几个小时飞机颠簸回家,人就在他的宿舍里住了下来。季白是希望人能躺在床上老实休养,最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郑秋冬却不愿意在家赋闲。也不知他从哪里收集来了一堆当地的人才市场信息,每天醉心做各种分析。季白看着是拦不住他,不让用电脑人就用纸笔,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每隔半小时过去捂住郑秋冬眼睛要他休息。
警队里的人也对郑秋冬渐渐熟悉起来,毕竟只要是正常下班,人的身影就会准时出现在刑警队办公室门口。他不会去值班室坐着等,季白也就没提前招呼外面的人替自己照顾,总是最快速度收拾好东西出去迎住郑秋冬。他经常会带些水果和卤味来分给被秀的围观警队群众,季白从他手里衔走一块鸭脖的样子总会让姚檬想起警犬队那边训练的场景。而这一个多月他们的办案效率比之前的又高了一个层次,几乎达到峰值,不知是爱情的力量还是季白真的很想尽快带着“妻”儿回北京。

37周时郑秋冬终于折腾不动,也不愿让季白办案之外多操心,主动去医院住院备产。这天开完结案会议的季白出现在病房时,床头摆着警队其他人联名送来的花篮。季白拉起上面写着生日快乐的缎带看了看,笑了,郑秋冬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把自己病床摇起来的人,一副等他老实招供的神态。
“我之前问过他们送什么礼物比较好,就被套话了,没想到他们还会记着。”说着,季白回头拎来一个袋子,拿出两只缎面锦盒,一看就是珠宝首饰之类的包装盒。他先打开那个小些的,里面是只做成小狗形状的金坠子。
“这是……?”郑秋冬接过细细端详了一番。
“咱们孩子不是属狗,我觉得这个挺可爱的,就当是送他的第一份礼物了。”季白说着,从郑秋冬手中拿回那个盒子,换上另一个大的,表情里带上了些邀功的意味,“看看这个。”
郑秋冬有些疑惑地打开,发现里面是两条项链,一个是小牌子,拿起来仔细一看,上面写着“如果捡到我 请联系郑秋冬”背面竟真的刻了他的手机号。没忍住笑出来,他又拿起旁边那个哨子形状的,“这个是我的?”
“嗯,我戴狗牌,你戴哨子,一吹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季白一本正经地说,这下郑秋冬彻底笑得手都抖起来,合上那盒子,摇摇头,“我还是选择打电话。”
放下盒子之后他想起另一件事,“你怎么知道今天……”
“当初是直接查户籍系统看到你身份的,”季白拉着椅子坐在他身边,“这点小事我当然记得住。”
“其实,我记事起就在孤儿院,今天是不是我的生日……我也不确定。”郑秋冬垂下眼,却被人用手指抬起下颌,“生日是你自己的,你是我的人,所以,想哪天过就哪天过。”季白看进人眼里,“你想过365天也可以。”
“去,谁天天都过生日的。”郑秋冬原本表情还有些低落,这下直接被逗笑了。他让季白给自己戴上项链,又拿出另一条递到他手里,有些犹豫,“你工作,戴项链没关系吗?”
“这是我的护身符,”季白说着拉开外套领子,上半身向他靠过去,“警局管得没那么严。”
手指灵巧地在人颈后扣上那个结,郑秋冬顺势捧住后退坐回去的季白脸颊,亲了亲他鼻尖,“你给孩子和我都准备了这么好的礼物,我怎么回报呢。”
“你给孩子好好起个名字,”季白蹭了蹭他,“至于他怎么回报……先等二十年吧。”
“你还真不跟我客气。”郑秋冬轻轻翻了下眼睛,拿过旁边的书,抽出一张纸,“名字我倒是想好了,喏。”纸上并排写着两个名字,男孩的天朗,女孩的落霜。
“郑天朗,郑落霜,好听,都好听。”季白念了几句,高兴道。郑秋冬却打断了他,“这个孩子得跟你姓。”他看着季白,“我知道你的意思,现在结婚证上我还是徐然呢。陈亦度和徐然之后是会回来,但是孩子出生就得登记名字,来不及的。”
“也是,”季白点点头,替人按摩着腿,“那下一个跟你姓。”

病房里一片温馨,就像他们说的,徐然和陈亦度正在准备回国。等孩子满月,可以办离婚手续时,四个人会把结婚证上错位的关系重新厘清,并对季白家里说明来龙去脉。而几个月前他们刚刚滚到一起的第二天,徐然却果断地拒绝了陈亦度的求婚。
只披着衬衫的徐然背对陈亦度坐在一团乱的床上,听到人那句突然的话,他甚至没有回头,语调也和把自己说成圣诞礼物时没什么区别的平静,或者平淡,“如果不想得到跟季白同样的待遇,你最好忘掉自己说了什么。”
“你什么……”
“陈亦度。”徐然一用这样的声音叫他,陈亦度的愤怒就像蜡烛上的火星,扑地一下灭了。他看人转过身,对着自己,“你给了我住处,工作……还有重新对谁动心的可能,但是,我真的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他招了招手,陈亦度坐过去,又觉得自己太听话简直没面子。这种懊恼在徐然一手贴住他脸时就烟消云散了,“我们没有婚约压身,不需要先婚后爱那一套,慢慢来,好吗。”陈亦度怔愣着点了点头,徐然笑起来,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告诉我,你真的要移民吗。”
“是,是啊。”陈亦度按在被子上的手悄悄攥紧了,“当,当然你的签证也……”
“我还是挺想上海的,”徐然衔着淡淡的笑,“你说呢。”
移民,什么移民,先把公司开起来,大不了以后再转资回国。顿时定了主意,陈亦度点了点头,徐然松开手,看着他,笑得更深了,“你从小是在北京长大的吧,也想上海?”
“你先,好好休息,我出门,有点事。”陈亦度丢下床上的人匆匆去衣帽间换衣服了,他已经醒过神来,觉得自己这次求婚确实太过仓促,连戒指都没有准备,现在去看款式开始设计,圣诞假期结束前应该来得及拿出初稿。
这次轮到徐然有些愣神,半晌才慢慢穿起衣服来,床边卧着的小黑猫终于等到那个不太熟悉的两脚兽离开,跳上了床,乖巧地扒住徐然扣上的衬衣。
“我昨天还有点担心,陈少爷会让我把你扔掉呢,”徐然摸着它额头那一缕白色绒毛,“小家伙,我可是不惜为你献出自己了。”小黑猫伸出舌头来追他的手指,似乎并没有听懂他的推锅。

公司正式落成那天,晚餐时徐然取出了一支高档的香槟,对陈亦度道:“这本来是我存着想用来庆祝自己升职的,不过现在我发现,香槟这种酒,还是有人一起喝比较好。”淡金色的酒液盛在高脚杯里,让陈亦度想起圣诞晚上两人喝的红酒。徐然端起杯子对他扬了扬,轻轻碰了下杯沿后各自喝下。放下杯子徐然刚要说话,就被陈亦度拉着领带吻住了。没错,他这半个多月系的都是陈亦度送的那条圣诞礼物,看在人眼里,似乎就是带着自己的印记在面前走来走去。腰弯得有些酸了才被放开,徐然喘着气,笑道:“怎么,觉得卖身契上盖的章还不够深?”
“闭嘴。”这人真是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还把正式的合作合同称为卖身契,哪个卖身的人能得到公司20%原始股份的。陈亦度拽着人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扔到沙发上,屋子里的蓝牙音响里飘出了柔和的旋律。
“我可不会跳舞啊。”徐然难得主动示弱,却被陈亦度搂住了腰,人的呼吸扑在他颈后,“我带你。”
说是带,其实也只是跟着音乐慢慢挪动步子而已。一曲快要结束时,陈亦度问:“你愿意跟我结婚吗?”他发誓,绝对不是歌词中那句反复吟唱的“我会给爱人最好的婚礼”影响了他再次有说出来的冲动。
“你的戒指才设计到二稿吧。”人在他耳边笑了,说出的话让陈亦度有些泄气,第二次求婚依然失败。
“那天你开门的时候,表情实在是很精彩,”徐然忽然说,“本来应该好好打个招呼的,毕竟咱们也见过那么三四五六面。”他的话让陈亦度重新提起了精神,认真听。“但你忽然说我跟季白结婚了,真是吓了我一跳。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应该道歉,不该说你是我工作的威胁。”
“我确实很不配合。”陈亦度的脸压在人肩上,闷声道,“开始是不想让你那么顺利,后来就是……我想多见见你。”
“我离家出走,”徐然收紧了搂着他的手,“你也是,我烦你,你也在一直拖延我。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更合适吧。”
求婚是失败了,但陈亦度却觉得,自己拥有徐然更多了一些。大不了亲身演绎一百次求婚的剧情,有恋人亲口的承诺,他也不是等不起。

最后陈亦度还是成功了,在大概第十次的时候。两人已经买好了回家的机票,处理完公司的事,等陈亦度交了小组作业就出发。虽然心里明白,徐然肯定知道这次回去是去领证的,陈亦度还是拿着戒指求了一次婚。而这次,徐然爽快地伸出了手。他愣在了原地,人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陈总?陈亦度?亦度?嘟嘟?”刚要叫出更调侃的称呼,徐然的手指就被推进一枚指环。他给陈亦度戴上另一枚,拉着人站起来,本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吻按回了椅子上。

失恋一次,“结”了两次婚,拥有三个Alpha,徐然想,自己的人生某种程度上也是很精彩了。不过他很快又利落地在记忆里划去了另一个人的存在,从此以后,只会有陈亦度,这个容易感触,洁癖龟毛,在设计上投入了绝大部分热情的顶头上司兼伴侣,会占据他的生活和视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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