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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cp向】风流录(一)【曹操/马承恩】

曹操后宫向!拉郎全是主观意愿,没有苏哥哥!
每篇为独立篇章,没有NP,但会涉及别的曹Ocp,雷者勿入!!!

关于背景:没有背景,历史架空,基本还在成就天下霸业途中,各种私设
关于位分:曹操为魏王时,定王后、夫人、昭仪、婕妤、容华、美人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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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马承恩篇·上】—琼瑰

《诗.秦风.渭阳》:“何以赠之?琼瑰玉佩。”

珠帘被风敲出一声,曹操放下手中的笔,问正在推墨的侍从,“术国那名质子,可已入宫了?”
“午后刚到宫外,”侍从放下手中檀墨,一揖,“还要请主公旨意,安置于何处?”
“既是术国王子,虽为质首,不可慢待,”曹操略一蹙目思索,扬手道:“暂封为五品美人,安置后岳宫。”
“是。”侍从领了旨刚要走,又被叫住,“传旨,让王后去替孤看看,再来回个话。”
王后的回话来得快,纸上龙飞凤舞几个字很有他风范,“位分低过,名意相配。”曹操看懂了,王后是觉得那人品性不该屈居五品,但又确是个美人。这倒让他有些兴味,王后人如其名,很是逍遥,一向不曾在后宫事宜上拈酸吃醋,如今仅居其下的川夫人也算他举荐入宫。但他从来觉得位分都是虚的,能觉得这位新封的美人值得更高名份,倒是稀奇。

魏王宫远比自己从小长大的宫室气派恢宏,被迎进宫城时,马承恩便这样想。他所居宫外匾额题着后岳两字,黑底金字很是肃穆。殿室中立着数位宫人,态度恭谨,却又不似他从前宫中那般呆如泥胎。有人去安放他带来的若干贡品,一位面目慈善的掌事女官上前,行了一礼,道:“臣婢恭喜美人得住后岳。”美人,马承恩知道,这便是自己被封入宫中的位分了。最低的品级,就像他在国中,也是空有王子之名一般。
“美人若是疲累便去西室稍事休息,两柱香后臣婢来伺候美人洗浴。”那女官同马承恩向西偏殿去,道:“主公若无紧急政事,夜里便会来幸,美人安心候着便是。”
马承恩看着她,点点头,喉中一阵干涩,自入了这魏王宫,得了封位,他就再也不是父王眼中永远看不见的幼子。其他兄弟和母妃们少了他这个身为王后养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也该轻松不少。父王虽许诺国事安定便会接他回去,马承恩又何尝听不懂只是临别敷衍。况且宠遇稀薄的母妃已不在,哪里的宫室对他来说,都是冷冰冰一片砖梁金瓦而已。终生困囿于此,和在国中,也无区别。

休憩并沐浴更衣后旅途奔波的疲惫褪去不少,马承恩卧在窗下竹榻上,握着怀中佩戴数年的玉佩出神。身为王后陪嫁的母妃因貌美得幸,也被王后提防,除生下他时再无晋封,赏赐微薄,郁郁而终。留给他的这块玉佩还是昔年陪王后出阁的旧物,三岁时为他戴上,就再没离过身。
忽然听得一阵击掌声由远至近,伴着唱喏:“王后到——”魏王后宫的主人来了,他连忙起身敛衣前去,在外殿迎上王后行驾,才要下拜先被人拉住了手。
“你在休息吧,让他们别喊别喊,还是慢了一句。”王后的声音里带着笑,见马承恩只是低头,他托了托人小臂,“抬头呀,你这样我们怎么说话。”语意中并无命令意味,反倒很是亲近温和,马承恩这才抬起头。
王后一袭金红色宫装,发束高辫,并未盘成规矩发髻,走动时左右轻摆,显得颇为松惬。他拉着马承恩坐下,见人执意要挪到下位,含着明快笑意的眼中有些无奈。“我叫李逍遥,是王后。这位子呢,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要有人欺负你,尽管跟我说,我可以替你出……处置。”
马承恩道一声是,王后接着说:“主公让我来瞧瞧你。现在真见到了,我倒是好奇,他为何只舍得给你封个美人之位。”
“承恩身为质子,只求主公庇佑家国,不敢多求。”马承恩连忙答,王后拍了拍他的手,“看你疲累,我就不多留了,先去回主公话。他夜里应该会来,你也不用怕,不顶撞他就好。”说罢匆匆离开,似一道耀彩云霞,拂过这宫室。他走后马承恩望着殿外,这位王后是真的一点架子也无,举止轻松肆意,像是无忧无虑顺遂至今的人才会有的情状。不过这么一来,马承恩心中惴惴也被拂去不少,无端地松了口气。

晚膳时分曹操便去了后岳宫。走进苑中他见一人正在栏边,弯腰捡起地上数朵落下的玉簪花,收进小箕中,细白指尖竟比花瓣更为莹润。已是深秋,那人却只着一件白纱赤缘的中单,贴在身上更显单薄。示意宫人噤声,曹操缓步上前,站在那人身后,咳嗽一声,“美人惜花,却也要珍视己身。更夕露重,莫伤了风才是。”
闻声惊惶起身,一回头,马承恩撞进一双玄墨深沉颜色的眸中,那其中几多谋略几多豪情,都被掩在笑意之后。他行礼,曹操受礼后一手将他拉起,滚烫手掌贴在被秋风吹凉体肤之上,让人微微一抖。将他拉进怀中,一颔首,便有宫人送来衣物,是件深绛色凤尾草卷云纹的深衣。马承恩想接过,却因人一声“站好”不敢再动。宫人乖觉退下,曹操亲手为他穿上那衣裳。这期间,曹操也在打量自己这位新封的妃妾。他皮肤白皙而光洁,几乎能泛出柔润的微光,似是冻着,越发衬得唇红如丹,再加上玉管高鼻,面容胜过新开春花。又因为神情中的一点惊惧,不显稠艳。
宫中不缺美人,曹操也从不掩饰自己爱美之心,但这一个,似乎并不知晓自己美在何处,眸中颇有自苦之意。从人袖腕中收回手,他自然地牵住马承恩,往殿内走去。
相对在桌边坐下,马承恩又立即起身,牵裾快步到人身边,举起铜壶为曹操斟酒。从他指间接过酒盏,曹操忽然道:“落花已是残败之物,若真要收捡,让宫人去做便是。”马承恩动作一滞,点了头。他眼睫微敛,偏叫曹操看出几分欲言又止来,便道:“美人有话直说便是,孤又不是不听人言的猛虎。”
“正是因为落花残败,无人爱怜,承恩,才有同病相怜之意。”马承恩的声音也如他的眸色一般,清凌凌的,如碎冰相击,又融为水旋流而去。这话让曹操兴味更深,道:“美人在国为王子,在我魏王宫也是正位妃嫔,年华正盛又容色鲜妍,岂非落花能比,怎会愁得无人怜惜?”正在切一块炙鹿肉的马承恩只是抿唇不言,指下小巧食刃将鲜嫩鹿肉切成薄片,装在盘中奉于他面前,这才开口:“父王多子,让承恩来侍奉主公,是母妃位微早终,不必忧虑。”这一句,便道尽了不受宠幼子逼仄境地。
曹操夹了一箸鹿肉慢慢吃了,沉吟半晌,再出声时语调温和不少:“美人礼数周全,而孤,一向喜欢识大体之人。”他看了马承恩一眼,“回座吧。”
早在进宫前,马承恩便知道曹操天下霸主的威名,他也以为,自己到了魏宫,也不过是宫中多了一株草芥。却不曾想人会耐心问他怜惜落花之由,还像是读懂了他心中苦寂,加以宽慰。

解着人襟扣时,曹操忽然道:“美人极为珍视那翠玉,可是佳人相赠?”毕竟马承恩已二十有余,若说身为王子从未有过心属之人,很难叫人相信。身下人倏然睁眼,像是被帐顶明珠晃目,以手背遮挡,嘶唔道:“母妃陪嫁之物,佩戴多年,不舍摘下。”没料到是这个缘故,曹操偏头看向榻边案上堆叠衣物中那块莹绿玉佩,默然片刻,覆身压上人微微颤动的唇瓣,不再言语。

醒来时,身边人也刚坐起,马承恩连忙下榻,取来衣物为曹操穿戴。伺候洗漱的宫人奉盆盂巾梳进殿,候在一边。看人垂眼为自己系着腰间束带,曹操道:“孤走后你接着歇息吧,昨夜……也是劳累。”马承恩的手指颤了一下,没有应声,曹操以为他是担心礼节,便又道:“王后早已免了晨昏定省的麻烦功夫,你若愿意倒可以去找他说话用膳,没有时候定例。”

“谢主公体恤,”掸平衣裳褶皱,马承恩后退一步,低声道:“只是,尚在国中时,每日父王要来检查晨课,已习惯了。”
“检查晨课?”曹操看他一眼,“那你父亲对你倒很是关怀。”但马承恩分明说自己不受重视,有些矛盾了。
像是听出他意思,马承恩接着道:“兄弟数人,需点位齐全。”至于他究竟怎样,其实也无人在意。曹操没再说话,起身去净手。
午后,一道旨意进殿,五品美人马承恩晋位三品婕妤,另赐封号琼。

琼为美玉,正衬马承恩肤质皙白面若新璞之状,且他还是怀玉而来,曹操对这个封号颇为满意。坐在他对面剥着新橙的李逍遥撮起一抹雪盐洒在其上,“川夫人的踝铃,宇文婕妤的鎏金面,现下又看上琼婕妤的玉,主公身边尽是后宫之物,就不怕人说道?”
“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本就是有赠有得之理,又怕什么人言。”曹操取了片新橙来吃,笑中颇有深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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